“那林管事你分開講一講,那幾位小姐和命案。”喬天落說。

林榮沉吟了一下,似乎是在考慮怎麼開口,畢竟活了那麼多年,不可能是個傻子,如今聽到古詩和喬天落打聽當年的命案和那幾位死去的小姐,心裡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,莫不是當年的命案,和這幾位千金小姐有關?可是那是十年前啊,那時候她們也只是幾歲的孩子啊,才是孩子就能殺人嗎?

“林管事?”見林榮陷入了自已的世界,古詩不得不出聲提醒他。

“噢,實在不好意思兩位大人,年歲太久遠了,我得好好想一想。”林榮說的也不是假話,痛苦的回憶人們都會趨於忘記。

一炷香的時間過去。林榮給自已倒了杯茶,聲音平緩:“我們這個慈幼堂自從有以來,收留了不知道多少被拋棄的孩子。這些孩子都平平安安的長大了,到了年紀男孩出去拜個師學一門手藝,女孩要麼去繡房,要麼去大戶人家當丫鬟,總歸也是有個出路,不至於落到不乾不淨的地方,毀了一輩子。

要說有意外的,也有。二十年前咱們國家瘟疫盛行,那時候咱們大人都扛不住,別說這些孩子了。那時候確實是死了很多孩子,不過,生病,這確實是沒有辦法的事。

再有一個,大概除了我,這慈幼堂裡也沒人敢提起來了。十年前,慈幼堂的柴房裡,死過一個小姑娘。”說到這裡,林榮的眼睛溼了,捧著杯子的手都有些抖。

“那個小姑娘,叫燕子。她也就跟小燕子一樣,每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,又愛笑,喜人得緊。她死的悽慘,不知因為什麼原因,去了柴房裡,柴房裡有那種鍘木頭的柴刀,不知道兩位大人見沒見過。

很大,也很鋒利。所以平日裡柴房的門都是鎖上的,就是怕有孩子跑進去出了意外。

我知道這件事,是燕子死的第二天,那天一大早,廚娘去柴房抱柴生火做飯,尖叫了一聲就暈了過去。我聽到聲音急忙跑過去看,就看見小燕子趴在柴刀上,柴刀把她的頭剁了下來。

我也不知道是誰把柴房的門開啟了,柴房是有鎖的,鑰匙只有廚娘和我有。平日裡也都很注意,進去出來的都會仔細檢查。”

王捕快適時插話:“大人,老林說的是真的,有一次我叫他喝酒。我催的很急,他還是仔細的檢查了柴房門鎖,我還笑話他一個破柴房搞的跟藏了寶貝一樣。”

林榮摸了摸頭髮,繼續說:“是呀。小燕子死的那天,廚娘是請假沒來的。我記得太清楚了,因為廚娘沒來我不會做飯,我去隔壁請了韓大媽來蒸了幾籠包子。

至於大人你說的那幾位小姐,幼時她們確實經常來慈幼堂玩。當時慈幼堂離她們的宅邸都不遠,可能因為家裡沒孩子沒人陪她們玩,也可能是因為別的,總之時不時她們就會帶著護院來慈幼堂。

她們確實會欺負慈幼堂的孩子,但是能怎麼辦呢?慈幼堂之所以能支撐下去,全是靠她們家裡的捐款。而且孩子們出現的情況就是被推到,被氣哭。或者是搶了慈幼堂裡孩子的玩具。我也不敢訓斥,怕她們回家告狀。那樣堂裡的孩子,就得餓死了。

但是你說她們能用柴刀殺了燕子。我是覺得不大可能的,畢竟都是小孩子,怎麼可能如此惡毒。”

古詩搖搖頭:“我可沒說她們用柴刀殺了人。不過,應該八九不離十。當年和她們一起玩的,還有別人嗎?”

林榮起身,走到當做隔斷的屏風後面,翻找了一會,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本泛黃冊子。

“大人,慈幼堂的孩子都是有記錄的。有的時候,會有好心人來領養孩子。我們都一一記下來。還有孩子進入慈幼堂的時間,從慈幼堂走的時間,還會記錄下他們學了什麼手藝去了什麼地方謀生。”林榮拿著冊子翻了一會,找到了一頁。

“和小燕子差不多年歲的都在這裡,小燕子那批孩子其實不多,因為燕子出生的時候瘟疫剛平息不久,那時候孩子少。就梨花,杜鵑兩個和她年歲差不多的。這兩個是姑娘,男孩子二柱,栓子,毛毛這三個和她年歲差不多。”

古詩接過林榮遞過來的冊子,紙頁已經泛黃上面的墨跡也有些褪色。不過字跡工整,資訊記錄清晰,可見當年登記的人是很用心的在做這份工作。

“梨花,杜鵑兩個人大了以後一個去了徐員外家裡當丫鬟,另一個去了李家,不過杜鵑命苦,好像是爬李少爺的床被李家少奶奶發現了。打死了。

二柱,栓子和毛毛。栓子被人領養了。領養了八年了,領養人在這裡。二柱和毛毛一個學的木匠活,另一個參軍去了。古大將軍的軍隊你知道嗎?”說起古家,林榮帶著很明顯的崇拜和激動。

古詩點點頭:“知道,是我同族。”面上風輕雲淡,心裡暗想:可不就是同族嘛,自已的親爹能不同族?

“對對,大人也姓古。”話題回到那樁案子上,林榮又多了幾分頹廢。“是不是那幾位小姐做的我也不知道,二柱和梨花還在定水,東街的木匠鋪就能找到二柱,梨花去徐員外家就能找到。剩下的兩個我是真的不知道了。

自打燕子死後,孩子們就說總是能聽到柴房夜裡有人哭。後來不少孩子晚上都不敢睡覺,有的甚至因為驚嚇發熱。不得已,我去了縣衙,找縣老爺重新批了一個宅子。就是這裡,搬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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