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捕快離開以後,餘溫又說:“其實我覺得不太可能,每年定水縣修繕城牆的份額都有按時發下去,有時候我也會去現場監工,感覺城牆有破損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
喬天落聳了聳肩:“我也不知道,我只能想到這兩點。”

“喬小姐昨夜是怎麼出來的?”餘溫這才想起來,如果古詩是用身份令牌出的城,那麼今天他應該收到報告了才對。

喬天落看餘溫似乎只是好奇,並沒有追究的意思,開口道:“翻牆啊。所以你剛才說怎麼出城的時候,我才會說翻牆。”

餘溫眸色暗了暗,面前這個叫喬天落的姑娘明顯是沒有功夫在身上的,如果翻牆的話那就一定是古詩帶著她翻出來的。但是縣城城牆高二丈四尺(八米左右),全程光滑沒有落腳點,憑空發力,能獨身翻過去最起碼是地品高階才保險。如今古詩還帶了個不會武的人,也就是說,古詩最低不會低於地品大圓滿。

想到了這點,餘溫悄悄的看了看古詩,古詩這會已經不在原地站著了,正往祭臺上方走去。

周圍的衙役看到古詩和餘溫是認識的,也沒有多加阻攔。

因為昨夜那場雨的緣故,祭臺上還比較溼,古詩圍著石案轉了幾圈,敲打了一下,發現都是實心的,並不存在隱藏空間以後,更加確定自己昨天的猜想。

“古小姐有發現嗎?”餘溫這會也上來了,正看見古詩蹲在祭臺一側,背對石案面對樹林,似乎在觀察什麼。

古詩確實是在觀察,昨夜幾棵樹上都有絲線的痕跡,很好辨認,因為棕灰色的樹皮已經不見了蹤影,露出來白色的內裡。

“我昨夜和天落來的時候,發現人頭可能是用絲線運送到石案上,正是如此才沒驚動值守的衙役。”古詩指了指視線正前方的幾棵樹,站起身來,向著祭臺的另外一邊走了過去。

到另一邊的邊緣站定,古詩又開口:“昨夜的時候我竟沒有感覺到,這邊的地勢比那邊是要低一些的,再找個矮些的樹枝,那邊的樹枝選的高一些。這個手法確實很容易實現。”

話罷,古詩把分析出來的手法給餘溫又解釋了一遍,餘溫聽完以後隨著古詩去了那幾棵有絲線痕跡的樹,也贊同於古詩的想法。

“既然如此,絲線的來源倒是可以查上一查,畢竟人頭是夾在豬頭裡被放到石案上的,看樹上的痕跡,這絲線並不粗。人頭加豬頭的重量能被一根細細的絲線吊起來運送過去,那麼這絲線應該不是普通的絲線。

也應該不是平日裡縫補衣服用的棉線麻線一類的,那類線雖然細但是過於柔軟,難以留下這麼深的劃痕。更何況,若是那種線,能不能承受住重量還要另說。

蠶絲線?”餘溫思索了一圈,最後確定了一個方向。

“蠶絲線確實有可能,據我所知蠶絲線是可以拿來做魚線的,那幾股蠶絲線負重問題可以解決,蠶絲線繃緊以後會比較鋒利,也符合能颳去一層樹皮這一特點。”古詩很自然的接話:“不過,唯一的問題就是,蠶絲線價高而且難得。”

餘溫附和:“對,但是定水縣畢竟是幾河交匯之地,水運發達。蠶絲線還是比較好找的,但是就算是比較好找,價格肯定也還是高的。

受害人雖然都算是殷實的人家,但是人死以後並沒有什麼財物丟失。所以不是圖財,莫不是這歹人也有些家底?不然尋常的百姓對蠶絲線都不甚瞭解,更何況拿來犯案了。”

古詩沒接話,喬天落開口:“但是好歹也算是一條線索,派一部分人查一下吧。廣撒網,哪個網萬一能撈到魚就算咱們運氣好了。”

餘溫聞言道:“也是,畢竟這些日子我連點頭緒也沒有。多虧兩位帶來的線索,想來我心裡也覺得是河神作祟,多少有點一葉障目了。”

古詩看餘溫吩咐完手下去查定水縣的絲線鋪子,才又提出來:“我想去受害人的家裡看一看。昨天我在義莊檢視的那具屍體,王捕快說她是被丫鬟發現死在閨房裡的。我記得我在哪裡聽過,她是個孤女。”

餘溫隨著古詩往祭臺下走,解釋說:“是個孤女。她原本是定水縣香茗茶莊金掌櫃的獨女,但是三個月前,金掌櫃外出進貨的時候發生了船難,訊息傳回定水,金掌櫃的夫人受不了打擊,在金掌櫃的靈堂上撞棺而亡,隨金掌櫃去了。留下了她一個人。”

“那也是個苦命人。”古詩惋惜了一句,“那剩下的那些受害人呢?她們有什麼聯絡嗎?”

餘溫苦笑著搖了搖頭:“可能是我不夠敏銳,至今沒有發現這些受害人有什麼關聯,除了第一個受害人徐小姐和第三個受害人李小姐認識以外,其他人甚至都互不相識。

但是古小姐,今天你說出來作案手法這事確實是讓我佩服,所以或許你可以發現受害人之間的關聯。如果有需要的話,我可以同你一起去拜訪受害人的家屬。而且兇案現場已經被我們封禁了起來,若是想檢視我也可以帶你去。”

“今日這個受害者是誰?”

餘溫嘆了口氣:“還不知道,因為還沒有人去衙門報案,問過這些衙役也都說沒見過。如果晌午還沒有人去衙門報案,我就讓師爺找人把畫像畫出來。然後張貼到定水縣人多的地方。”

“若是知道了受害者是誰,讓我去現場看看。畢竟是最新的現場。現在也別耽誤時間,咱們去距離最近的金小姐的閨房看看,或許有什麼遺漏的痕跡。”古詩說。

“好,我同兩位一起。”餘溫很自覺的在前面帶起路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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