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掌櫃家的宅子離北城外的祭臺可以說是相當的遠。

進了城以後可以明顯感覺到北門附近街邊的茶水攤子上人多一些,大家好奇中又帶了幾分恐懼的往北門外看去,在看到餘溫和他身後的一隊衙役時又紛紛把頭低下。

“這是往哪走?”聽到喬天落的問題,古詩略略看了一眼天,回答:“西偏南一點。咱們住的客棧算是在城東。”

喬天落了然,繼續跟著走,走了這段距離,除了喬天落問方向這一句話,沒有人開口,一大群人不說話悶著頭走,又都抻著臉,怎麼看怎麼覺得壓抑。

“等一下。”古詩突然開口,隨後她用力的嗅了嗅,開始四處檢視起來。

喬天落也跟著好奇的嗅了一下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到鼻腔裡。要說廚師什麼最好,那定然是味覺和嗅覺。

“有血的味道。”喬天落看著餘溫面露不解,開口解釋說。

餘溫用力的嗅了一下,連帶著他身後的衙役都用力嗅,但是都是茫然的搖了搖頭。

這邊喬天落給眾人解釋古詩讓等一下的原因,那邊古詩衣袂翩飛,在房舍屋簷之間走了幾個來回,最後停在了一家客棧二樓的窗外。

“這裡。”古詩篤定道。

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百姓,客棧老闆也走了出來,看到古詩站在二樓窗外的屋簷上,疑惑的開口:“女俠,你這是做什麼?”

古詩沒開口,她輕輕推了一下窗戶,沒推開,手上又用了點力,還是沒推開,看來窗戶是被人從裡面鎖上了。

古詩推窗戶的空檔裡,喬天落問客棧掌櫃:“你在房間裡殺豬殺羊了嗎?”

客棧掌櫃一副你這個小姑娘是不是腦子不好用的表情回答:“那是屠夫乾的事情,我們客棧需要的肉食都是一早讓張屠戶送來的。哪裡需要自己殺豬殺羊?更何況,就算自己殺豬殺羊,那也是在廚房裡或者後院裡,誰會在客房裡?”

喬天落贊同:“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,但是就目前來看,你們客棧輕則有人重傷,重則有人斃命。”

客棧掌櫃的還來不及警告喬天落幾句,頭頂就響起來古詩的聲音:“窗戶打不開,在裡面被鎖上了。就是這間房間,有很濃的血腥味。”

餘溫往前一步詢問:“這間房住的誰?什麼時候住進來的?帶我們上去看看。”

見縣太爺開口,客棧掌櫃的忙不迭的回答:“這間房住的是一個江湖女子,打扮和這位女俠差不多。是五天前住進來的。您隨我來,我去叫門。”

餘溫帶的衙役很自覺的各司其職,守門的守門,驅趕百姓的驅趕百姓。有兩個則跟在三人身後一同上了二樓。

二樓的樓梯口轉角處點著薰香,古詩掃了一眼,香爐裡的香灰很厚,看起來像是積年累月形成的。

有味道的房間正好在最裡面,越靠近裡面,薰香的味道越淡,而血腥味越來越明顯。

古詩加快幾步,比喬天落往前了一個身位,和餘溫並排走著,把狹窄的走廊堵了個結實。

“女俠!女俠你醒了嗎?”客棧掌櫃已經開始敲門,站在門口他也聞到了血腥味,一股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,這會敲門的手都有些發抖。

“女俠?”客棧掌櫃的一邊敲門一邊喊,喊了四五遍以後,對著餘溫搖了搖頭:“沒有人應。”

古詩看了餘溫一眼,餘溫對她點了點頭,兩人瞬間有了默契。古詩伸出胳膊,用力一推,門開了,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鮮血。

“樓下是什麼地方?這血已經順著地板的縫隙滲下去了,你沒發現嗎?”餘溫還沒進去就看到了地板縫隙。

“樓,樓下是個雜物間,拿來堆不要的東西,一般,一般不進去。”雖然還沒見到屍體,但是滿地的鮮血已經足夠刺激客棧掌櫃了。這會他控制不住的打哆嗦,說話都有些費勁。

古詩繞開地上的鮮血,走了進去。

這客房不算小,床鋪與桌子之間原本有屏風隔了一下,但現在屏風倒在一側,床邊地上是一具無頭屍體,被砍掉頭的脖頸朝著桌子,腳在床邊的矮梯上。

餘溫跟進來看到這一幕嘆了口氣,喬天落前方空了出來,走到房間門口看到滿地鮮血,正想往裡走聽見古詩說:“你別進來。去走廊幫我找找線索,這個你看不得。”

喬天落乖乖的把抬起來的腳又收了回去,這滿地鮮血加上知道頭被砍下來,想來屍體應該是很恐怖的。

古詩走過去,撩起袍子,蹲下,仔細檢視著斷口處。

“看起來這位應該就是今早祭臺上頭顱的主人了。”餘溫也仔細檢視著屍體。

“怪了。這女子一身俠客打扮,但是並不會武。”古詩又捏起她的手掌看了看,捏了捏屍身的胳膊和腿,最終得出定論:“她確實不會武。”

餘溫只懂些簡單的拳腳,對於這些沒什麼發言權,靜靜的聽古詩說完,才問:“不會武卻一身俠客打扮是為了什麼?”

“可能是,自己一個女子害怕被欺負,然後故意打扮成俠客,因為這段時間我發現每次大家看到詩詩的時候,都會尊敬一些。畢竟在人的刻板印象裡,一個姑娘,若是功夫不好,應該不敢自己闖蕩江湖。”喬天落剛去了樓梯口看那薰香是不是新放的,目的是為了遮掩血腥味,剛回到門口就聽到了餘溫的問題。

古詩讚同:“有幾分道理,不排除這種可能性。”

“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,是什麼時候?”喬天落把癱在地上的客棧老闆扶起來問。

“昨日早上,她丟給我一錠銀子,讓我酉時末給她置辦一些好酒好菜,送到房間裡面。”

“酉時末以後被殺,置辦好酒好菜也可能是為了招待什麼人。”餘溫分析。

“酉時末以後店裡來過什麼人找她嗎?”餘溫問。

客棧掌櫃擦了擦頭上的汗:“不清楚,我晚上不在這裡,我家就在後街,我酉時末看著小二送完酒菜我就回家了。那以後就兩個小二在店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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