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結果就像是看到喪屍片一樣,一個缸裡十隻小老鼠無一倖免,一個咬兩個,兩個咬四個,成倍的擴散。

上校也在一旁看著,眉頭緊鎖,面色凝重。

“這病毒如果散發出去將是個不小的災難啊”

“何止是災難,簡直就是末世啊”

上校聽完身邊的議論,轉身徑直走進辦公室。

“你好,維希”

一個女性電子音從頭頂傳來。

“你好,上校”

“封鎖全部出入口”

“是”

“嘩嘩譁”

防彈級捲簾門被放下,整個基地全部被封鎖,連飛機倉庫的裂縫都被關上。

實驗人員們聽到上空的喇叭播放出令人不安的話語“基地被封鎖,請實驗人員們不要驚慌”

這話足足播了三遍,傳遍了基地的每個角落。

“各位,請不要驚慌,由於這次生物解剖發現致命病毒,為保護我們的家園,我封閉了整個實驗基地,請大家有序工作,謝謝”

聽到訊息的人面面相覷,心底有些不安,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。

臨近休息時間,林琳回到寢室,躲在廁所裡,拿出衛星電話,給最好的朋友打電話。

每個人每兩天有五分鐘打電話的時間。

她的父母在她小的時候就過世了,是她從小到大的朋友支援她的夢想,還考了和她差不多的專業,她熱衷於實驗,朋友熱衷於救人。

“嘟嘟”兩聲,電話被接起。

“喂,林琳,你在那邊怎麼樣啊,我這幾天一直在等你的電話,你知道嗎,我前天遇到一個奇葩相親男,可下頭了…”

“陶桃,我現在有個重要的事情和你說,你不要告訴其它人,這件事情非常重要”

陶桃沒有吐槽完就被打斷,聽著林琳凝重的語氣,她生起不好的預感。

“好,你說,我聽著”

“我們基地現在被封鎖了,說是出現致命的病毒,你現在和叔叔阿姨搬到遠離市區的地方去,並且不要引人注意,備好食物和水,還有生活用品,如果出現人咬人的現象不要幫忙,記住了嗎”

“林琳,有這麼嚴重嗎”

“有,先備好,不要引起注意,希望這次我的直覺出錯”

“林琳,那你呢,你怎麼辦”

“你不用管我,照顧好叔叔阿姨,這是我唯一能報恩的方法了,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”

林琳的聲音有些鼻音,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經哭了。

“好,林琳,你也要注意安全,我等著你平安回來”

“嗯”

五分鐘時間到

林琳抱著胳膊,輕輕抽噎。

她的直覺告訴她,這次真的很危險。

她的第六感一向非常的準,在她不會說話的時候,她的父母要到國外談生意,她抱著父母不撒手,哭的撕心裂肺的,可是這次的生意無法再拖,只能把她放到外婆懷裡,依依不捨的離開,聽著女兒哭到不行的聲音,二人毅然決然的踏上飛機。

誰知這是和她父母的最後一次見面,飛機剛升到半空就出現了爆炸,共計三百餘人遇難,連屍首都沒有留下。

十多歲的時候外婆因病去世,外婆去世的當天她在小學,當天下午就非常的不舒服,好像至親要離開。

放學後得到訊息,外婆去世了。

回到她父母的房子,屋裡站滿了人,她的舅舅舅媽,叔叔伯伯都來了。

可笑的是不是來弔唁的,是來爭撫養權的。

不想理會屋裡的雞飛狗跳,她默默退出房子,漫無目的的瞎逛,直到遇到陶桃。

再後來就是上大學,二人在一個院校,不同系,但是在同一間宿舍,除了上課不在一起,其餘時間都在一起。

在一次出去吃飯,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,回宿舍的路一共有兩條,一條沒有路燈,需要穿過一片小樹林,回寢室就需要五六分鐘。

另一條是大路,有路燈,就算是半夜人也不少,但是路有點遠,大概需要十五分鐘。

小路上就算是沒有路燈,也沒聽說過出過事,二人差二百來米就可以進入小路,林琳突然覺得心臟不太舒服,難受的蹲下來。

陶桃焦急詢問,林琳的下意識不想走小路,覺得裡面就像是黑洞。

陶桃扶著她走進,想快點回寢室,讓她休息休息。

越靠近,越不舒服,心底的不安愈發強烈,小樹林裡面像有幾雙眼睛在盯著她們。

忍著心底不適,走向帶有路燈的路,離得越遠,心臟漸漸就沒有那麼難受了。

直到人變多,才安下心。

到寢室洗漱的時候,陶桃還問,為什麼不走那條路。

她只是說,感覺進去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。

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多,樹林裡爆發一聲尖叫,沒過五分鐘警察就到了,周圍圍滿警戒線。

時候才知道,那天夜裡,樹林裡面死了兩個女大學生,說是被姦殺,衣服都不見蹤影,只見兩個學生在從裡躺著,恰好是她們離開沒多久的時間。

陶桃一陣後怕,給爸媽打電話,父母也慶幸沒有走那條路,要不然受害的就成她們了。

還有一次過馬路,是在夏天,太陽烤的馬路上的瀝青都有融化的跡象,

二人攜伴過馬路,不知是太陽的緣故,林琳有暈乎乎的感覺,她倆剛開始站在第一排,陶桃以為她中暑了,退到後面的樹下緩一緩。

就聽見一陣急促的喇叭聲,接著是撞擊聲,然後就是群眾的尖叫聲。

剛剛她倆站的位置上站了兩個男人,被公交車捲到輪子下面,當場死亡。

事故的原因就是瀝青融化,司機緊急剎車,輪子捲起瀝青打滑,才出現這麼慘痛的一幕。

警察局在調查兩個男人的家庭背景,才知道這是女大學生遇害正在尋找的兩名通緝犯。

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,老天會讓犯罪的人繩之以法,也會讓無辜的人躲避災難。

從這之後陶桃一直把她當作福星,走哪都帶著,躲避了不少的無妄之災。

所以林琳的話陶桃還是信的。

電話被結束通話,陶桃的眼眶裡淚水在打轉,她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林琳了。

她當即決定,聽從林琳的話,可是著手準備。

時間緊任務重,她開始看在沒在郊區置辦的房產,郊區沒有,市中心有一個,人少,樓層高的建築。

那就是沈荼蘼租住房子,房租到期,她們也已經離開,現在正好她們用。

說幹就幹,她分批次的運入糧食和水,又下單不少東西,礦泉水時必不可少,又挑挑揀揀,下單不少東西,同城送,當天就到,她也不確定到底什麼時候會爆發林琳說的病毒,只能越快越好。

東西準備好,叫來幾家不同的搬家公司,分批運入房子,她在房子裡歸類,整理,又下單不少電池,大到發電器,小到紐扣電池都定了。

又利用職務之便下單藥品。

所有東西堆積滿了所有臥室,就只剩下客廳,上下兩層的門都能開,也方便她放東西。

卡式爐和煤氣小罐罐堆積滿了一個臥室,水堆積滿了兩間臥室。

裴清

實驗室裡,裴清把濃縮好的興奮劑加進病毒裡,病毒肉眼可見的興奮。

他把病毒抽進針管放在一旁,室內中央的位置的大缸從兩米乘兩米變成了四米乘四米的,擴大了四倍。

裡面躺著一男一女渾身髒兮兮的,女人漸漸甦醒,看見陌生的環境,穿著白色衣服的人,手裡還拿著針管,驚聲尖叫。

尖叫聲吵醒了男人

男人只有一隻眼睛,身上黑乎乎的,女人還好點,不是那麼的黑,一看就是流浪漢,不知道裴清從哪抓來的。

兩人啊啊的拍著玻璃,原來二人是啞巴,並不會說話。

裴清把針管裝進空竹筒裡,對著呼吸口往裡用力一吹,針管順著力道就飛了出去,恰好扎進女人沒來得及收的胳膊上。

針管中的病毒瞬間打入女人的體內,等拔下去已經來不及了。

二人躲在離裴清最遠的角落裡,女人竟被男人制住,擋在他的面前,男人一隻眼的目光如餓狼醫院盯著裴清。

“嘖嘖嘖,真是個懦夫,那女人當擋箭牌,真是垃圾。”

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
裴清透過監控器觀察著兩人,這也是他第一次用人類做實驗,想看看人在面對危險時第一反應。

流浪漢聽到裴清的話也沒有鬆手,警惕的看著裴清離開。

確定他走後,流浪漢把女人甩到一邊,女人捂著脖子拼命咳嗽,趴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。

流浪漢沒有耽擱,檢視四周,有沒有最薄弱的地方,想辦法逃出去。

繞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可以出去的地方,所有的連線處都是嚴絲合縫,況且這裡也沒有能用的工具,只有血肉之軀。

絕望又無聲的嘶吼,拍的玻璃咣咣響,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。

他想到女人身上扔掉的針管或許可以用用,撿起針管,對著氣孔往外鋸,戳了兩下針尖就斷了,又一小部分還被崩到手心裡。

流浪漢見逃生無望,對著玻璃拍了好幾個血手印,又用鮮血寫出字“放我出去”然後頹廢的坐在地上,等待著裴清再次到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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