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一副要問到底的模樣,眾人的臉色都變的難看。

金薈咬著後槽牙,漂亮榮貴的面容有些扭曲。

在沈家,最大的就是沈老夫人。

其次是這位最受寵的大房長孫。

這二人發話,其餘人壓根沒有插嘴的餘地。

就在氣氛僵持時,威嚴冷肅的聲音響起。

“都聚在這做什麼?”

秦儂虞被醫生攙扶著站在門外,見到屋內的場面,臉沉了下來。

金薈見老夫人來了,跟見到主心骨似得。

淚說來就來,紅著眼撲了過來。

“老夫人,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,哪有這麼欺負人的,我家弛兒都被打成那樣了!”

沈瓊蘭也湊了上來,含著委屈的淚,要掉不掉的。

“伯母,縉縉身體本就不好,祁小姐太過分了!”

本不對付的兩個女人,現在一致對外,一唱一和的。

惹的秦儂虞頭隱隱發痛,皺著眉,抬手製止。

“行了,讓醫療隊過來,給他們拉走。”

她指的是地上,那兩個不知生死的沈家二、三少爺。

說罷,看都不想多看一眼,轉身要走。

這下眾人傻了眼。

這就沒了?

沈老夫人雖然嚴明,但平時最是護短。

怎麼可能讓沈家人受這種欺負。

這次居然說都沒說那個黃毛丫頭一句。

寵長孫,也不是這麼寵的!

金薈都忘了哭,情急之下拉住秦儂虞的手臂,被她一個眼神嚇的又收回手。

“老夫人,您不能就這麼走了啊,她在沈家傷人,還拿刀威脅我們,不能就這麼放過她!”

“伯母,應該讓祁小姐給沈家一個交代!”

兩人攔住,不讓秦儂虞離開。

嚷嚷著要讓祁煙付出代價。

秦儂虞看著他們,臉慢慢變冷。

“人家為什麼動手?”

“……”

兩人哽住,跟被抓了脖的烏鴉一樣。

沒想到,她也會這麼問。

沈家這群人什麼秉性,秦儂虞再清楚不過。

環視側廳內戰戰兢兢的眾人,嗓音平穩肅漠。

“我看是沈家太慣著你們了,肆無忌憚,今天只是被打,明天出去要是丟了命,別怪我沒提醒。”

“這件事到此為止,誰也不許再追究。”

說罷,掃了眼沙發上坐在一起的二人。

冷哼一聲,帶著醫生侍從離開。

“……”

等眾人從那句話反應過來時,老夫人早不見身影。

這下他們徹底傻眼了。

看祁煙的眼神憤恨又憋屈,特別是金薈和沈瓊蘭,氣的牙疼。

但老夫人發了話,又不敢輕舉妄動。

絕對的權威下,他們再不滿也只能忍著。

祁煙將水果刀放下,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貓毛,衝沈饒挑眉。

“我們走?”

沈饒看她一眼,彎腰將水果刀拾起來,刀面映著他俊美的五官,薄唇輕輕勾了勾。

“我還不知道開的什麼玩笑那。”

“你們有誰來告訴我?”

他視線不鹹不淡的劃過眾人。

金薈警惕的看著他。

“老夫人說了誰都不要再追究,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,你還想怎樣?”

“就是啊,饒哥兒快把刀放下。”

沈瓊蘭緊張道。

見沒人願意說,沈饒垂著頭,睨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兩人。

“不說就算了。”

眾人以為他要放棄,還沒鬆一口氣。

“啊——”

“啊啊——”

忽然,兩聲痛苦的吼叫響起。

看著這一切的祁煙,瞳孔微微放大,一時忘了反應。

沈饒直起腰,將染血的水果刀扔在地上,不顧手上的汙血,向驚的臉色蒼白的眾人無害的笑。

“再敢欺負她,我就把你們寶貝兒子腿都廢了。”

金薈失聲尖叫的跑過來,幫地上冷汗直冒的沈弛止血。

“醫生!醫生!快讓醫生來!”

沈縉那邊也不遑多讓的混亂。

“沈饒你瘋了!沈家怎麼會有你這種瘋子!”

“縉縉你沒事吧,好多血!”

“瘋子,瘋子!”

沈饒淡著臉,在哭喊和控訴中,拿起侍者遞來的溼紙巾,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上的血。

冷聲吩咐。

“讓人好好給他們治,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錢。”

“是。”

……

祁煙從沈家出來時,人還是懵的。

沈饒低著眸,直到兩人上車才緩慢開口,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他長睫微垂,像是做錯事的孩子,身上的刺都軟下來。

再也不見剛才的狂妄和盛氣凌人。

祁煙疑惑:“為什麼道歉?”

沈饒捏著手指,半抬眸,黑眸裡浮上層淺淺的水霧,顯得明亮又可憐。

“你第一次來沈家,他們還找你不痛快,是我不對,讓你受氣了。”

他知道沈家那群人不省心,沒想到連他之前的再三警告都忘了。

沈饒眼底閃過陰冷。

覺得那兩刀捅的輕了。

祁煙沒看到他微垂睫下的狠厲,瞅著他這副樣子,唇角不自覺的上揚。

“沒事,我不是很在意。”

平心而論,她不是個好脾氣的。

若是放在平常的低調任務,今天她會忍下來。

可現在不需要。

真正的祁煙,就是現在這樣,不愛與人起爭執,也不愛用權勢壓人。

平時能忍則忍,忍不了就拳頭至上的一個人。

沈饒聽到她說的話,眼皮顫了顫。

他倒是希望祁煙能生生氣……

至少證明在她心裡,自己不是可有可無。

還沒等沈饒再說什麼,手腕就被溫涼箍住。

抬眸,祁煙正仔細看著他的左手腕上的疤痕。

原本猙獰增生的傷痕,現在淡了很多。

她給的藥很管用。

沈饒望著她專注的視線,清淺的呼吸噴灑在面板上。

只覺得腕心犯癢,心也跟著不受控制的跳動。

他撇開頭,碎髮下的耳根爬上薄紅。

祁煙確認完白婭研究所的祛疤膏效果沒問題,便將他的手放下,從後座掏出來個包裝精緻的盒子。

拿出來,不由分說的拉過沈饒的右手給他戴上。

“……”

沈饒看著手上價值百萬,閃著金錢光澤的百達翡麗星空盤,陷入沉思。

祁煙執著他宛若藝術品的手,清眸看過來,語氣淡淡的。

“下次不要再動手了。”

沈饒身子一抖,心沉了沉。

反握住她的兩隻手,捧到臉頰兩側,黑眸微顫。

聲音有壓抑不住的焦躁慌亂。

“你怕我了嗎?”

“是我不好,我不該在你面前動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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