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!”

祁煙沒有回頭,大步向前,‘哐——’

冒煙的子彈打中她的身側,截斷了她繼續的腳步,祁煙默默回頭。

滿臉寒霜的封伊人舉著槍,攜著武裝的眾人站在她身後。

祁煙半截身子隱在黑暗中,看著他們的眸光晦暗不明。

“您要殺了我嗎?封司令。”

“不敢。”封伊人持槍的姿勢不變,“只是想請您回去。”

“那您還是殺了我吧。”

說罷,祁煙直接轉身。

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齊刷刷的架槍聲,隨之而來的是幾聲槍響。

但祁煙身上並未傳來痛覺,她快速回頭,望著眼的一幕,稍頓的目光逐漸冷凝。

封伊人連同她身後的所有武裝,全衝自已的左肩開了一槍。

鮮血頃刻染透封伊人的衣衫,她仍死死盯著祁煙,將還發熱的槍管抵至太陽穴。

冷肅的聲音響徹山窪。

“您要是進去,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。”

“請少家主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!”

“請少家主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!”

後面是連聲的重複,震耳欲聾。

祁煙的眉頭越皺越深,垂在兩側的雙拳緊握,隱隱有筋脈爆出,就在封伊人要扣動扳機時,她鬆開手,一步跨出黑暗。

封伊人不禁鬆了口氣,恐生變故,她大喊命令道。

“把小姐按下!別讓她有反抗的機會!”

幾人快速上前。

祁煙沒有反抗,被雙手反剪摁著跪在地上。

封伊人捂著左肩冒血的傷口,走到她跟前,冷著眉眼說。

“您真是太不聽話了,為了防止您再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,經過商討,我們決定用些非常手段。”

說著,她接過副官遞來的物件。

祁煙仰頭看到她手裡的東西,瞳孔微微一縮:“你們……”

封伊人手中拿著一通體全黑,由特殊材料打造,尖端技術程式設計設計的——項圈。

“您別怪我,我們也不想這樣對您,但是……”

封伊人攤開手,指向身後的眾人。

“小姐,您不能這麼自私,完全不顧全大局,您睜開眼睛好好看看,這裡所有人,所有人!都在等您到那個位置!”

“您要辜負他們嗎?他們等了您多少年?他們對您的期盼,在您眼中難道什麼都不是嗎?!”

“這些您有想過嗎?”

“少家主……”有人嗚咽。

祁煙的視線一一掠過眾人。

所有人都紅著眼看她,所有人都在心疼她,所有人都在為她此刻的遭遇感到恥辱。

但沒有人願意放開她,就連按住她的手都未曾鬆懈半毫。

他們的目光化成實質,像一座座大山,將全部的期待與希望,實打實的壓在她挺直的脊樑上。

她不能被壓彎,她必須永遠可靠,永遠強大,永遠無私

“……”

祁煙已無話可說。

她低垂下頭,斂起的清眸無波無瀾,平靜且沉默的接受了象徵‘控制’的項圈。

‘咔嚓——’

卡扣聲響起,冰冷的項圈自動上鎖。

封伊人收回細微顫抖的手,祁煙白皙纖長的脖頸上,突兀的錮著的墨黑項圈閃過紅色的光,顯示已經啟動。

“我有必要向您說明一下,沒有密碼任何人無法摘下它。”

“如果您擅自離開宅邸,它會對您進行電擊懲罰,如果您擅自脫離祁山範圍,釋放的電壓將會致死。”

感受著脖頸佩戴項圈的不適,祁煙默不作聲地聽著。

他們就像對待不聽話的野獸一般,一旦反抗,嘶吼,得來的只會是電擊壓制。

不過她比野獸命好,不到迫不得已沒人敢真的啟動。

可,這電擊項圈還是實實在在的箍在她的脖子上,單這一點就足夠壓抑到令人窒息。

說到底,她跟那些野獸也沒區別。

祁煙扯扯唇,覺得有些可笑,又有些可悲。

她被帶起來,經過正在包紮的封伊人時幽幽的說。

“你們也知道,這次行動沒有家主的許可,根本關不了我多久,頂多到下個月,就只能放我離開,除非…你們想背叛家族。”

“……”

封伊人望她背影的目光沉沉。

危機並未解除。

就像祁煙說的,他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囚禁他們高貴的主人。

這只是暫時的,時間一到元老會只能放她走,除非元老會一起反了。

但這是不可能的。

他們生為主家,死為主家。

絕無可能背叛家族……

“長官,接下來怎麼辦?”

“先送她回宅邸,安頓下來,”封伊人目露凝重,“一切還需從長計議。”

……

“我以為你們只是去阻攔她,結果呢?你們怎麼能那麼對她!”

白婭拍桌質問元老會眾人。

也顧不上平日裡她怕的不行的長輩了,歇斯底里道。

“她可是祁煙啊!她什麼都沒做錯!你們怎麼能給她戴那種東西!!”

那種給動物戴的,給窮兇極惡罪犯戴的,那是完全無法聯想到祁煙身上的東西!

“這裡輪得到你一個小輩造次?還直呼小姐的名諱,真是沒規矩,把她帶出去。”

“啊啊啊!”白婭被拖出去前,還惡狠狠的瞪著他們,“祁煙就是因為你們才要離開的!都怪你們這群老東西!”

‘啪——’

大門關上,屋內的人皆因白婭的話臉色變差。

“把她送去學學規矩,擅自闖入不說,還這般大喊大叫。”餘良捏著木質柺杖說。

“這是小姐的人,她吩咐過不能動。”

“……真是慣的,小姐就是太寵手底下的人了,全都沒大沒小,那個叫左什麼的,又卸了我的車胎。”

“沒給你車上裝炸彈不錯了。”左肩剛包紮好的封伊人說。

“我倒覺得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,”金騫轉著指腹的寬邊綠松石金戒指,“咱們這次確實過了,哪有給主人家戴項圈的狗。”

“金騫,話說的難聽了。”

封伊人警告。

“那我們能做什麼?總不能看她去死吧!”莫瀟面色沉重,“反正我覺得這做法沒錯。”

眾人沉默許久,裴郇說:

“先把小姐的脖子上的東西取了,大家再一起探討別的辦法,封家主的做法太激進了。”

封伊人冷笑:“我不激進,現在帶出來的就該是小姐的屍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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