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該做什麼反應,這就像是童話變成現實,苦苦痴戀的人告訴你,其實你們互相一見鍾情。

妄想都不敢的現實突然實現,沈饒站在原地渾身緊繃。

“原,原來我們是相互喜歡啊。”

他眉心蹙起,眉尾下墜,唇際的笑在顫抖,“祁煙,你瞞的我好苦。”

“我以為……我還以為……”

以為她一直都是被脅迫,妥協,以為她從未愛過他,只是剛開始在意……

祁煙往前一步。

沈饒撇開臉,徒留隱忍的下頜線,在祁煙要伸手抱他腰時,他忽然說。

“你看我一個人發瘋,會不會感覺很好玩,很好笑?”

祁煙抬眸,正撞上晦澀的黑色瞳仁,裡面有無數說不清,道不明的情感交織。

她心口一滯,忙說。

“不好玩,不好笑。”

自學會愛的祁煙捧住他的像是在哭的臉,“我很抱歉,我明白的有點晚。”

沈饒長睫顫著,灼熱的淚往下滑出一滴便被祁煙輕輕擦掉。

他更想哭了。

不知道是委屈還是高興,控制不住地往外溢,又燙又澀。

“原諒我吧,”祁煙踮起腳親吻他的眼角,“好嗎?”

沈饒沒出聲,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躬身,讓她動作舒服些。

他眸光晦暗如深地睨著眼前愛了五年的女人。

每時每刻從未停歇,愛她對他來說如同呼吸,是本能,是常態。

人不呼吸會死。

他能怎麼辦?

他還不想死,只能原諒了。

“好。”沈饒聲音喑啞著說,“我原諒你。”

他總會原諒她。

“謝謝你啊,”祁煙輕笑,真心實意道,“你真好。”

“我不想聽這個,”沈饒壓低身子逼近她,手指不輕不重地捏住她的耳垂,熱氣噴灑,循循善誘,“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。”

祁煙裝傻充愣:“你要說什麼?”

沈饒深沉地黑眸緊盯她,盯得祁煙毛毛地,她往後退,腰窩被一隻灼熱的大手摟住,退無可退。

“說點我想知道的,”沈饒蹭過她的耳鬢,親暱廝磨,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誘導,“告訴我,祁煙,我是不是你的初戀?”

祁煙深深吸下一口氣,“……是。”

沈饒薄唇勾起,不由分說地將指腹按壓在她唇上,一點點往下滑。

跟不伸指甲的貓爪撓人似的,很癢。

祁煙忍忍,有點燥道:“你是唯一,你是所有第一次,行了吧?把手機給我。”

確實行了。

這些話,讓沈饒的內心得到極大滿足,空缺的一塊被徹底填滿。

手指虛虛停在她起伏的心口,靠近她,惡狠狠道。

“我信你,你要是敢騙我,我就找根繩狠狠吊死在你門口,做鬼也不放過你,你給我記住了。”

祁煙:“……”

祁煙還沒從這‘可怕’的威脅裡緩過神,沈饒直起腰板,拎著她的手機,挑眉硬氣道。

“吻我,到我滿意就給你。”

不過他硬氣不過三秒,在祁煙稍微有皺眉地趨勢時,忙軟下嗓調。

“……讓我親親你也行。”

“噗。”祁煙沒忍住笑出聲,傾身黏過去,“怎麼能讓老闆主動呢?”

兩人之間嚴絲合縫,沈饒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的帶有軟意的體溫。

他呼吸和眸色一同發沉,就在他垂眸要接受她主動的吻時。

背在身後的手一空,輕輕震顫的笑聲隨之響起。

“沈老闆的警惕心還是太低了。”

祁煙鬆開他,往後走了幾步。

舉起順來的手機,朝他粲然一笑,便瀟灑轉身進到裡間。

這邊,沈饒還保持要承受她的姿勢,咬咬腮肉,視線落在前方喃喃道。

“我對你哪有什麼警惕心……”

壞女人。

又不管他了。

笑得還那麼好看,顯得更壞了。

沈饒摩挲他被觸碰過的臉頰,回憶收攏,心臟砰砰直跳。

鼓膜中迴盪地全是震耳欲聾地心跳聲,吵得人眼花繚亂地,腦子都快不轉了。

她說一直喜歡他哎,說對他一見鍾情哎,說他是她初戀哎,說他是她的唯一哎。

嘿嘿嘿。

沈饒背過身實在沒忍住,在原地蹦了下,揪住瘋狂心動的心臟處。

好高興,好開心,好愛她,壞也愛。

在外喜怒不形於色的沈氏總裁,比毛頭小子還青澀,激動。

他以前就不是能憋得住的性子,此時沒找個喇叭全世界到處大喊,算他成長的沉穩了。

他能怎麼辦?

他就是愛祁煙愛得不行,愛得要死要活。

裡間的祁煙還不知道某人在心裡又跟她表了八百次白。

她先看完市局那邊發來的處理彙報,又劃到別的頁面,細緻而認真的一一翻看。

半個多小時後。

沈饒調整好情緒,磨磨唧唧地走進來,祁煙盤腿坐在床邊正垂眸看著什麼。

他蹲過去,在床下抬著兩顆黑沉沉地眸子盯她,也不說話。

“剛才在門口練操呢?”祁煙斜他一眼,指他剛弄出來的動靜。

“咳咳——”沈饒尷尬得臊紅了臉,“沒有……”

祁煙也沒追問,拍拍身邊的位置:“上來坐。”

沈饒沒動,還一眨不眨地瞧她,“祁煙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好開心。”

他必須告訴她,“你說你之前就喜歡我,我真的好開心,好開心,開心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好。”

祁煙這才把手機擱下。

清透的眸光落在他專注柔情眼眸上,心莫名有點堵。

她不知該說些什麼,胡編亂造地語言系統似乎宕機了,只能乾巴巴的說。

“開心就好。”

好在沈饒並不在意。

他笑,笑出聲,低沉磁啞的嗓音,笑起來有輕快的歡愉感。

很好聽,讓人也不禁跟著笑。

祁煙也勾勾唇,心隨著雀躍。

此時沈饒,再也不見一年前的陰鬱冰冷,渾身的尖刺軟化。

像旭日東昇,重新耀眼,還像個在戀愛中只會‘阿巴阿巴祁煙’的傻子。

而傻子不止一個。

兩個傻子就這麼對著笑了一會兒,祁煙臉都快笑僵了,才揉揉嘴角說。

“你快點起來。”

沈饒還是沒動,一雙璀若入水曜石般漂亮的眼珠可憐兮兮地瞅她。

“腿麻了,起不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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