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天台上的私人機場。

晚秋的斜陽半隱沒在天際邊,淡金色的光線柔和朦朧,透點浪漫 ,透點憂傷。

這裡空曠安靜,倚在欄杆前相擁而立的兩個人,拉著長長的身影,像動漫一樣美好。

“……我覺得挺好的啊。”姑娘劃開屏保,翻出一張婚紗照。

鉑金色魚尾形露背婚紗,盡顯優雅性感。

“這件不行,你瘦了些,露背沒看頭。”年輕男子睜眼說瞎話。

其實美得讓人眩目,骨骼勻稱,雪膚緊緻,著粉則太白,施朱則太赤,看一眼心神俱蕩。

姑娘連忙用手摸了摸背上的蝴蝶骨,“沒有很明顯啊,我試穿的效果很好。”

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夢想,就是想變成魚美人,拖著長裙,搖曳地走過海面。

“不好,你的氣質是既俏麗,又英挺,這樣穿顯得柔弱不能自理,不適合你。”年輕男子暗暗著急,連忙擺出更政治化的理由。

打死他也不能讓別人看到她的雪背。那是屬於他一個人的。

這句果然動搖了姑娘的信心,柔弱不能自理,那不是變成瓊瑤劇的女主嘛,不行,堅決不行。

“那……等小姨來了,聽聽她怎麼說吧。”姑娘躊躇地,抬頭望了望天空,光線淡去,暮色四垂。

“怎麼還沒有到?都延時一個小時了。”她等著有些不耐煩了。

“碰到颱風天氣,繞過警戒線,是會慢些。”

溫室效應,一年比一年熱,臨近冬天了,還颳了一次颱風。

“都快冬天了,還有颱風,今年的天氣真怪。地球不會真的要爆炸了吧。”童司韶口無遮攔,“要是地球爆炸了,我們穿去哪裡好?還是去月宮看二朗神吧,真是帥死了。”

自從與裴意然分享秘密後,她放飛自我,未來穿到哪裡去,成了他們之間經常討論的話題。

她一臉色相地朝天上望了一眼,腦海裡閃過焦恩俊所扮演的二朗神。

好帥,一連看了兩個通宵,還不過癮。

童司韶想得入迷,完全沒注意到身側的男子正一臉怨念地瞅著她。

為了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和蜜月期,裴意然取消了未來三個月的週末假期和節假日,每天都把行程排得滿滿的,前幾天更是連軸轉,腳不沾地輾轉於歐洲各地,忙得跟狗一樣。

她倒好,連著兩個通宵補舊片,還給他發影片推薦帥哥。

“你看這個二朗神,像不像從古畫裡走出來的,真是帥死了。”

“啊,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無雙,好想穿上月球看他去。”

“古裝顏值顛峰,史上最帥的二朗神。天涯四美我要為他投票去。”

裴意然夜不能寐,正好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,當晚訂了機票飛回來,在床上好好教訓了她一番。她記吃不記打,老實了兩天,現在又開始了。

“童司韶。”他出聲警告。

“你不也一樣。”童司韶不服氣地說道,“自己偷偷喜歡喜歡費雯麗,還有瑪麗蓮.夢露。”

“……”她還喜歡拉他下水,共沉淪。“那兩個人都不是我的菜。”

“那你肯定喜歡張國榮那種帥哥,如果不是的話,為什麼放映室裡全是他的碟片?”她繼續以進為退。

“……”裴意然忍無可忍,“童司韶,我告訴你……”

“你看那飛機,小姨回來了。”遠遠地,一架飛機從雲層穿了出來,童司韶像見到救星一樣歡呼,趁亂強吻了裴意然一把,“不許像小孩子一樣小氣,我們說好了,這件事還是瞞著小姨,免得嚇壞了她。你不許洩密。”

“……”

穿越的事,他們商量後的結果,還是決定瞞著李春曉。

畢竟李春曉是寄主的親姨,若是知道真相,不知作何感想。

在幸福之中的他們當然不會考慮到,李春曉對這件事有知情權,他們的決定從李春曉的角度來看,是不公允的。

他們太想當然了,為此埋下了最大的禍根。

飛機落地後,童司韶拉著裴意然一路小跑過去。

艙門開啟,李春曉扶著鄭看護,緩緩出現在艙口。

經過一個療程的治療,李春曉恢復神速,基本可以獨立行走了。只要繼續做復元運動,三個月後就與正常人無異了。

她在聽說童家和李翔榮的事情後,不願意再呆在米國。裴意然動用資金人脈,說服醫療團隊,隨她一起回國。

“小姨。”數月不見,再次李春曉,童司韶有些激動,她伸手親自將她扶下艙梯。

“對不起小姨,在你最困難的時候,沒有陪在你身邊。”這是童司韶最大的愧疚和遺憾。

“這麼見外?”李春曉也有些激動,但是剋制住了,“別說這種話了,否則我會認為,你沒把我當親人。”

裴意然走上前問候,鄭看護自動退到後面。

“一邊一個攙扶著我。讓我覺得自己老了。”李春曉停住腳步,打量著裴意然,“雖然人是清瘦了些,但看起來精神很好。”

“那我呢,小姨,我長漂亮了沒有?”童司韶急忙問道。

李春曉和裴意然對視一眼,忍不住都笑了。

女孩子家家,不管多理性,在人生大事面前,總會變得浪漫稚氣。

她們都想成為世上最美麗的新娘子。

“漂亮,我的外甥女當然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孩。”李春曉含笑誇道。

被誇了,童司韶卻覺得怪怪的。李春曉與她之間很少強調這種血緣關係,她們是因為先認可對方是同類,才加深了親緣關係。

進電梯的時候,李春曉回頭看了一眼,“鄭姐呢?人呢?”

鄭看護從後面慢慢走了進來。

“咦,你臉色這麼怎麼蒼白?”李春曉放開兩人,往前挪了一步,扶著鄭看護的手臂關切地問道。“鄭姐,你是不是生病了?這兩天氣色一直不對。”

鄭看護臉色是比較蒼白,笑著解釋,“有些暈機。”

跟進來的保鏢之一,輕聲解釋道,“鄭姐剛才吐了。”

他們仨見面的時候,鄭姐躲在一邊,把機餐全都吐了出來。

裴意然皺起眉頭,機餐不乾淨?

保鏢趕緊解釋道,“鄭姐喝不慣味噌湯。”

其實今天味噌湯比平時好喝,湯料是用海帶和魚片一起熬出來的。不過味很淡,鄭姐嘗過以後只覺得好吃,卻沒感覺出鮮味。剛才他多嘴提了一句,鄭姐聽說以後,就衝到樂色桶旁大嘔起來。

李春曉見狀,也跟著解釋,“鄭姐有職業病,她吃東西比你家然子還挑剔。”

可以想像的,由於職業關係,醫生護士都自帶各式各樣的怪癖,對吃食尤其講究,像鄭姐,就是個堅定的素食主義者。

之前鄭姐護理童司韶的時候,誤食了帕爾馬乾酪,也像這樣嘔了很久。

一開始,她並不知道,帕爾馬乾酪在製作過程加入了動物凝乳酶。

身邊有個潔癖過敏症者,童司韶也見怪不怪了,不過,那次看到鄭姐為了一小塊的乾酪慌成那樣,還真是被嚇了一大跳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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