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司韶蹲在行李箱前,往前傾著身子,一手撐在箱子邊上,一手搭在摺疊好的衣物上出神。

裴意然走過去,從背後抱著她,她身上穿著他的白襯衫,她身上清幽的味道與他的味道混到了一起。

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際,摸到露出來的短褲邊緣,也是他的。

裴意然心醉神迷,但不雜慾望 。

垂眸,看到微彎著脖頸露出一截雪白,美好而誘人。

他先是聞了聞,然後親了上去。

童司韶掙扎了下,“癢。”略帶酥麻的感覺,提醒她早上剛發生了什麼。

“不可以白晝宣淫。”她低聲呢喃。

“那早上對我非禮的人是誰?”裴意然微微笑了。

“那是清晨,不是白晝,別以為我黑白不分。”她爭辯。

回答得還挺誠懇的。裴意然微笑著把她拉起來,兩人面對面站著,她仰起頭,笑得嬌俏,“幹什麼啊?搞得我們像在談戀愛似的。”

“我們不是嗎?”他的手滑下去摟著她的腰,兩人的姿勢像在跳貼面舞。

“我們一開始走的就不是尋常路。”他們之間的情況還蠻複雜的,最初見面的方式就註定了他們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樣談戀愛。

童司韶努力組織語言,“我們勉強算先同居,後戀愛。”

“先婚後愛,現在也很流行。”裴意然憧憬著,莫名覺得眼眶發潮,“裴太太,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正式談戀愛?”

這是在催婚的節奏,童司韶玩著他項鍊上的那個戒指吊墜。

兩人都是好事多磨,在醫院不方便戴戒指,就把它穿到項鍊上,掛在脖頸上。

“等小姨第一個療程結束,我們就舉行婚禮。”小姨是她唯一親人,童司韶希望她能參加她的婚禮。

“裴先生很可憐,在小姨面前,永遠排老二。”裴意然嘆了口氣,“他怎能不恨娶?”

“……”童司韶。裴先生撒嬌的功夫一日千里。

“裴先生排第二,誰敢排第一,沒人敢的,沒人的。”童司韶一語雙關,並親吻蓋章。

她那帶著奶香的唇瓣,柔軟清涼,嬉鬧地,在他臉上處處留下餘溫。

他以同樣的方式,回應著她,一點點地吻著她的臉頰脖頸。

他們嬉戲太認真,沒注意到有人推開了門,又趕緊退了出去。

明皓收回搭在手柄上的手,指著坐在斜對面走廓上劉小管家點點。

他的表情在說,你真行,明知裡頭在上演虐狗戲碼,也不阻止我。

劉小管家趕緊向他擺擺手,大意是,我就坐在這裡休息,我什麼都不知道,別冤枉我。

明皓走過去,從口袋裡拿出一根口香糖,遞給劉小管家。

醫院不許抽菸,明皓煙癮犯了,就嚼口香糖,“裡面那對,這幾天應該消停了吧。”

這段時間裴意然沒辦法出門,明皓跑去跑後,忙新品釋出會的事,有幾天沒來了。

他們已經商量好,打算趁裴意然宣佈婚期的時候,同時釋出新品。

跑車美人,雙喜臨門,主打一個幸福加速度。

那時肯定會驚豔整個創投圈。

劉小管家欲言又止,笑了一笑。

明皓吹出一個泡泡,“還不消停啊。你未來的主母,還挺無厘頭的,我看你以後沒好日子過了。”他同情地拍了拍劉小管家的肩膀。

劉小管家沒吱聲,童司韶來了以後,麻煩事是多了些,不過,少爺變得有人情味了,日子也沒那麼平庸了。

他知道司機林曉晨,保鏢小楊他們也抱著同樣的看法,他們莫名地,暗搓搓地,希望童司韶能在裴夫人面前勝出。

想曹操,曹操到。

不遠處的電梯門開啟了,裴夫人從裡頭走了出來。

這次她讓保鏢隱身,明眼能看到的,陪在她身邊的,只有南希一個人。

坐在長凳上的兩人都站了起來,明皓暗暗把口香糖吐到包裝紙上,丟進樂色桶。

童麗穎真的被淘汰了。

昨晚,明皓打電話聯絡童麗穎,本想安慰她,多年的交情,不可能這麼說斷就斷了。

明皓希望過陣子,等大家心平氣和了,他再出面當個和事佬。

電話打是打通了,童麗穎沒接,後來在俱樂部,明皓看見她與林公子在一起,看那情景,兩人的關係又進了一步。

童麗穎見了明皓,沒有任何解釋,可能因為傷了面子,也可能氣他沒站在自己這邊。

明皓有心幫她,現在也沒轍了。

“你們都來了,怎麼不進去?”裴夫人步履生風地走過來。

沒人敢應這話。

裴夫人走到門口,一眼看到擁抱在一起的人影。

她擰眉,她可沒功夫閒等,抬手就要敲門。

“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生啊,萬一我生不出來呢。”童司韶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。

“別胡說八道。”裴意然溫柔地輕斥。

“我是認真的。咱們倆的體質都異於常人,你是過敏性的,我又是陰虛,也許我們結合,註定不會有孩子,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童司韶雙手環過裴意然的脖頸,踮著腳跟,仰著頭看他。

那一瞬,裴意然微心微瀾,似乎有很多話想說,出口後卻只有一句,“不怎麼辦,不生也挺好,就像現在這樣過兩人的世界,不會有人打擾。”

於是前前後後一票人,都看到裴夫人的臉色聞言變得鐵青,顧不上長輩的體面,用力敲打房門,讓沉浸在幸福裡的那對年輕人立馬驚跳著分開。

“媽,你來了,你們都來了。”裴意然轉過身,掩護似地往前走了一步,半掩住童司韶的身影。

裴意然知道他媽媽沒回童司韶的簡訊,他也沒指望過他媽媽會撥冗接他出院,他以前賽車受傷住院,他媽媽只打了個電話交待管家照顧他,仍然按照即定的行程飛往歐洲。

他習慣了鐵娘子的媽媽,反而應付不了日常化的媽媽。

此刻的心情非用一個成語來形容,那就是“受寵若驚”。

裴夫人板著臉孔,旁若夫人走了進來,目光直接掃向童司韶。

童司韶低頭拉上行李箱的拉鍊,假裝很忙。

裴意然度其臉色,猜測,母親是不是聽到什麼。

他迎著裴母又往前走了兩步,幾乎擋住她投向童司韶的視線,“媽,你那麼忙,其實不必特地過來,我這兒沒什麼事。”

裴夫人明白兒子的心思,似笑非笑看著他,“我若不來,不但孫子沒了,連兒子都要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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