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討厭童麗穎這種以愛國大局為名,行自私卑鄙之事的人,童司韶急得開始國罵,“你這算什麼狗屁大局啊,國家為了擺脫石油的控制,大力推動企業研發新能源電動車,你們卻造了一個騙局,騙取地方補貼,浪費納稅人的款,拖國家後腿,還說什麼為了大局?”

童麗穎沒想到她變得這麼粗魯,怔了怔才反唇,“你不懂不要亂說,別給我扣什麼大帽子。口頭愛國誰不會?”

童司韶沉著聲說道,“好,不談口頭愛國,那我們談口頭大局。你扣著報告不上交董事會,萬一SUS出事,你怎麼向對你寄於厚望的董事會交待,又怎麼向對你殷殷期盼股民交待?”

童麗穎無所謂地說道,“投資哪有包賺錢的?有輸有贏不是很正常?”

童司韶氣笑了,“風雲變化,正常情況下是這樣。但是你明知SUS有問題,卻欺上瞞下,捂著不解決問題,就不正常了。”

童麗穎冷然說道,“我作為執行總裁,有能力判斷對與錯,你無權干涉。”

童司韶反駁道,“你所謂的能力與林斌旗鼓相當,都是,不解決問題,而是解決提出問題的人。”

童麗穎輕蔑一笑,“你勾引意然哥、做這種事,不就是為了把我拉下臺好讓你上位嘛?說的那麼好聽幹什麼?可惜你騙得了爸爸,騙得了意然哥,卻騙不了我。”

童司韶突然覺得話不投機,說再多也沒用。她以為受過精英教育的童麗穎,至少分得清什麼是事實判斷,什麼是價值判斷,然而,她似乎高估了童麗穎。

童麗穎的思維方式不是雙向的,她將事實判斷與價值判斷混為一談。也或許,童麗穎是故意的,她心裡分得清,卻不願意承認。

童麗穎看她不說話,覺得自己說中童司韶心思了,她笑了一聲,快步越過童司韶,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說道,“怎麼,沒話說了。二妹,當初你不也是為了上位才去意然哥的床,目地就是為了留在他身邊探聽他的商業秘密,現在又在裝什麼清高?”

童司韶不想與童麗穎在這個問題上對線,畢竟她接近裴意然的動機從沒有單純過。

童麗穎走後,童司韶深吸幾口氣,緩了一會兒,才慢慢走出門口,不經意抬眼,發現對面牆邊倚著一個人,垂著眼看著地面,頎長的身影帶著幾分閒悠,然而抄在兜裡的雙手卻攥成了拳。

這種飯局總是要轉幾個場,接下來是休閒娛樂活動,有些人還在划拳,有些人上了牌桌。

明皓觀察到自從私人談話後林斌一直心不在焉,輸了好幾把。明皓知道,裴意然的話起效果了,他胸中那口不明之氣突然舒了出來,真是神清氣爽。

明皓想找裴意然喝兩杯,回頭一看,心裡又閃過不妙的感覺。

裴意然垂眸坐在陰影裡,而童司韶莫名與人喝開了。自從上次裴意然公開為童司韶擋酒後,有眼力勁的,基本不敢向童司韶灌酒。

童司韶這是主動找人乾杯?難怪裴意然的表情陰晴不定。

童司韶以為自己喝過三杯肯定會不省人事,沒想到大約喝了八杯,才覺得裴意然變可愛了。

童司韶是真的不會喝酒,但寄主的身體比她想象的耐扛。

醉了以後,大腦騰空了,身體還有自己的意識,童司韶伸手扯了扯裴意然的衣袖,“回家。”

裴意然抬眉看她,“不是很能耐嗎?要拼倒一桌人,不醉不歸。”

童司韶頂著紅紅的臉,打了下酒嗝,眼角帶著委屈,“悶,好悶。我要出去。”

裴意然不理會她,她便伸手抱過來,但手腳無力,又一頭往地面栽去。

裴意然眼疾手快,一把將她橫抱起來。走出去的時候,只給明皓丟了個眼神,讓他善後。

坐電梯下去,走到門口,坐進車裡,下車回公館,童司韶一路彷彿睡著了,腦袋緊緊依偎在裴意然的胸口,四肢軟綿綿任由他抱著,偶爾動一下,也是把腦袋繼續往他懷裡鑽去。

進屋後,裴意然剛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,童司韶稍稍轉醒,眯著雙眼看了裴意然一眼,眼淚一下子落下來。

裴意然給她倒來一杯熱牛奶,把她扶到自己懷裡,一口一口喂她。

童司韶喝一口,吸一下鼻子,淚水滴到牛奶裡,繼續嚥下去。

用抽紙幫她揩去眼淚,裴意然低聲問道,“你是不是一直都有這種能力?”

童司韶還在委屈,懵懂地抬頭看他。

裴意然用手拂開她眼前的劉海,直視著她說道,“一種像動物般能敏銳地意識到危險,並隨機應變的能力。”

即使醉意朦朧,童司韶也被他看著發怵,努力理解他的意思,連忙否認,“殺手?我不是。”

裴意然先是冷笑一聲,剎那時眉鋒蹙起來,帶點苦澀抿了抿唇,“騙子!”

他低頭使勁吻她。

童司韶很喜歡與裴意然接吻,更喜歡被他緊緊擁抱的感覺,讓她盡情感受被需要的幸福。

但今晚裴意然吻起來有點嚇人,一反平日的溫存,掃蕩起來火藥味極濃,侵略性十足。

童司韶嘴唇舌頭都破了,末了,只覺得裴意然牙齒抵在她耳後大動脈處,像吸血鬼一樣啃齧著。

“疼!”她嗚嗚地哭了。

裴意然頓了頓,湊過去,從下到上吻她被眼淚糊住的臉蛋,一點點溫柔地,吻去她的淚,一直吻到她薄薄的眼簾上,“不怕。”

“你關我!”童司韶突然控訴。

裴意然有些無奈地看著她泫然的雙目,醉起來的她比平時還能裝瘋買傻,“不關了,明天你就自由了。”

她不相信,“跟我分手?讓我自生自滅?”

這個時候她又一點都不糊塗了,裴意然把她往懷裡勒了勒,“童司韶,你有喜歡過我嗎?”

只要童司韶說喜歡,裴意然就當她酒後吐真言,無論真相如何。

然而下一秒,童司韶已經把手伸進他的衣內,摸上他的腹肌。摸到腰窩處那粒紅痣,她滿足地說道,“我好喜歡你。臉也好,身材也好,你都長在我的審美上。”

裴意然僵著身子,喉嚨緩慢地嚥了咽。

童司韶美滋滋地摸了一會兒,滿心歡喜地問他,“那你喜歡我嗎?”見裴意然遲遲不答,她扁著嘴說道,“我就知道,你不喜歡我,你喜歡童麗穎。”說著,又莫名掉下淚來。

平時她愛笑,沒想到醉酒後愛落淚。裴意然頭疼地看著她說道,“除了你,我沒喜歡過別人。”

“真的?”童司韶涕破為笑,主動親了裴意然一口,但馬上又哭喪著臉說道,“完了,我被你pua了。”

裴意然覺得自己快要瘋了,他才是被pua的那個人。

童司韶模模糊糊覺得從離開私人會館開始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
隨著身體籠過來的溫熱氣息,男人的嘴唇溫熱又溼潤,溫度更高更為靈活的舌頭伸進去一攪和,口齒生津,讓她的靈魂戰慄不已,麻痺沿著到尾椎骨,一直到腳心。

她的手摸到他的胸口,感受到他砰砰砰的心跳聲。她悄悄問道,“會疼嗎?”

她聲音裡帶著意味不明的含義,聽起來格外撩人。裴意然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,他只能身體力行去實踐。

激烈的糾纏中,鋪天蓋地只剩下他顫慄纏綿的聲音,“司韶,司韶。”

那是極度忍耐後崩潰的聲音,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,才艱難地忍到今天。

童司韶太累了,二次過後迷迷糊糊睡著了。也不知道裴意然獨自練習了多久,結果還算差強人意,第一次他還表現得比較生澀,第二次就嫻熟多了,他還想練習第三次,但她實在沒辦法奉陪了。

裴意然還停留在她的身體裡,她卻睡著了。裴意然伸手摸著她的眉骨,想撫平她皺起的眉頭。

裴意然起身擰來熱毛巾,掀起被子,熱毛巾剛觸到童司韶的身子,童司韶馬上不滿地嘀咕了聲。

裴意然頭一次侍候人,心裡充滿了柔情蜜意,動作小心翼翼的,彷彿手裡觸控著的是易碎的珍寶。

童司韶實在太累了,眯縫著眼睛低聲說道,“別擦了,快上來睡覺。”說完,又睡著了。

裴意然衝了身子回到床上,重新抱著童司韶卻再也睡不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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