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司韶希望裴意然有點意氣,對她高傲地說一句,“我裴意然還不至於此。”

那麼童司韶就可以順水推舟與他解除婚約了。

然而裴意然沉默半晌,卻說了這樣一番邏輯自洽的話。

“我更沒必要靠不聯姻,來證明自己不吃軟飯。

是不是吃軟飯的,我自己心裡清楚,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。

還是說你只是想用激將法,達到你自己的目的?”

童司韶至此也不得不承認,裴意然這種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的認真自信的氣質,看起來實在讓人心動。

如果裴意然不給她挖坑就好了。

童司韶在心裡組織一下語言,誠心誠意發問。

“裴意然,那你究竟怎麼想的,好歹給一句話啊。

我們這樣相看兩相厭,綁在一起一輩子有意思嗎?”

裴意然看著童司韶,繃著唇線不說話,他的眼眸黑漆漆的,像化不開的墨色,唇瓣被抿得發白,滿是隱忍的表情。

童司韶搞不懂裴意然這副委屈的表情所謂何來,可能當慣了天子驕驕子,字典裡就沒有“被拒絕”三個字吧。

倘若換個時候,看在美色的份上,童司韶也願意哄哄裴意然。

可眼下這種情況只能讓童司韶選擇快刀斬亂麻,她希望裴意然幫她搞定這個爛攤子。

裴意然彷彿就是為了與童司韶作對似的,硬憋了半晌不再開口。

待把童司韶搞得有些火大時,他又冷笑道,“若不是我媽下了最後通牒,你以為我願意?”

童司韶心裡一聲罵,好傢伙,沒想到,他還是個孝子。乍一聽,連聲音裡都多了幾分難以察覺的苦澀。

原著確實有這事,到了適婚年齡,由於裴意然潔癖難治,不近女色,裴媽媽唯恐他孤獨終老,天天著急上火到快高血壓了。

可童司韶在另一個世界裡受過平權教育,是輕易能被人道德綁架的嗎?

她馬上抓住機會反駁道,”咱們能不能講點道理,你自己的老媽你自己孝順,拉上無辜的人當墊背算哪門子的事?“

裴意然像是早就猜透了童司韶的心思,輕輕鬆鬆反手一槍,“你自己的老子自己搞定,賴我,又算哪門子的事?”

童司韶暗呼,救命,他怎麼那麼聰明,反將她一軍的邏輯簡直無懈可擊。

一個人真不該與天才比劃智商,傷不起。

到這個時候,童司韶不想亮底牌也不行了。

“裴意然,有件事實不相瞞,我雖然是童氏夫婦的女兒,但由於我爸偏心 ,我實際上能拿到的童氏股份並不多。

算起來統共也只有10%。

而且這些股份現在都掌握在我爸手裡,如果他不肯放手,我一分錢也得不到。”

童愛國與原配雖說是白手起家,當時還是借了不少原配家族的勢力,原配死時握有童氏集團40%股份。

依法繼承的話,童司韶可以坐擁童氏10%的股份。

然而看童氏一家人的表現,童司韶想拿到真正的股份比登天還難。

裴意然皺著眉看著童司韶,用一種傲慢的口吻說道,“童氏還有很大的下降空間,你覺得我會把這10%放在眼裡嗎?”

“……”童司韶又說道,“但是我不但沒有裡子,也不能帶給你面子啊。你如果娶了童麗穎,那可是面子裡子都有了。”

裴意然笑了一笑,笑意完全不達眼底。

“謝謝你的建議,不過,我更喜歡看你吃癟。

但凡所做的事能讓你不開心,那我一定竭盡所能,為你效勞。本來你只是候選人之一,現在恭喜你,你成了唯一的候選人。”

童司韶上下打量裴意然一眼,覺得他小時候沒捱過千刀萬剮,能夠順利長大,那一定是祖上燒了高香的。

“裴先生,我真為你的未來擔心啊,你對你即將面臨的危險一無所知。”

裴意然也笑了,“彼此彼此。”

這句話為這場談判劃上了休止符。

港真,透過這番談話,童司韶對自己即將當聯姻的犧牲品的命運已經很明確了。

但她更清楚的知道,她不能就此氣餒,如果連她自己都放棄自己,那就真的沒人幫她了。

不就是聯姻嗎?

童司韶一邊安慰自己,一邊心裡盤算。

誰怕誰啊,至少裴意然躺在床上的樣子還是很可人的,她肯定不虧。

至於裴少給不給吃,那要試過才知道啊。就算暫時難以脫身,她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小媳婦。

更別想讓她俯首稱臣。

童司韶這個人心思活絡,不但想象力豐富,而且擅長一本正經胡說八道。

只見她先是抱了個拳,“這樣看來,裴先生,以後請多多關照了。“

然後又笑吟吟說道,”還有,如果裴先生也不介意的話,我想先研究研究我婚後的待遇究竟如何。”

言畢,童司韶抱著捨生忘死的決心,毅然決然摸向裴意然的腹肌。

裴意然沒想到童司韶說動手就動手, 他陡然僵住的表情在童司韶眼裡更顯得誘惑,繃緊線條的腹肌在童司韶手上觸感也更好了。

童司韶滿意地說道,“看來我婚後的待遇不錯,這裡,那裡,都不錯。”

裴意然終於抽出氣來,溫熱的手掌一把抓住童司韶的手腕,咬牙說道,“童司韶,不拿手的事你別試……”

估摸著裴意然又想問她生死與否之類的選擇題,童司韶連忙一口打斷。

“你既然與我童家聯姻,那你就是我童司韶的人了,我提前梭巡我的領地,享受我的待遇,有什麼問題嗎?”

他自己給的邏輯,跪著也得聽完。童司韶一把將他抵到牆角,開始壁咚他。

可惜裴意然個子太高,童司韶踮著腳跟也只能親到他的……脖頸。

那裡白皙乾淨,帶著木質體香。

裴意然被童司韶親得周身一顫,喉結上下滑動,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失神來形容了。

他攥著童司童手腕的手鬆開了,順勢滑下,扶著她的腰肢。

那是一雙乾燥溫熱的手掌,隔著薄薄的衣物向童司韶傳遞著熱量。

*

接到管家的電話後,童麗穎開著快車獨自趕回家去。100分鐘的路程被她壓到65分鐘。

童麗穎把車停在庭院前,將鑰匙往迎到門口的管家手裡一丟,急著向管家打聽情況,聽說裴意然進了童司韶的閨房,臉黑得讓管家都不敢直視。

童麗穎三步並做二步走到童司韶臥室門前。門是關上的,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反鎖。她拿出手機調出監控,監控被人黑了,麻花一片。

裴意然不想讓人知道的時候,有監控等於沒監探。

童麗穎手按門手把輕輕旋開了一條縫。

一道壓抑的男性呼吸聲輕輕傳了出來。接著,童麗穎看到了她寧可死掉也不願看到的情景。

那個如天神般的男人被人按在牆上壁咚,臉上帶著隱忍而脆弱的表情,隨著對方的動作,羽睫不停地輕顫著。

童司韶明顯經驗不足,生猛地把他的唇瓣給磕破了。裴意然有些吃疼地睜開雙眼,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絲。

嚐到甜腥味後,裴意然竟輕輕舒了一口氣,沾染了情色的嗓音喃喃道,“原來是這種感覺,跟夢裡的感覺不太一樣。”

童麗穎突然用手撫住嘴唇,捂住自己的哽咽聲。

她清晰地記得,她曾看見過相似的表情,在不同的情景中。

裴意然20歲生日的時候喝過了頭,下半場被人扶回房間休息。童麗穎瞄準機會潛進裴意然的房間,她打算把自己當成生日禮物送給裴意然。

童麗穎想這樣做已經不止一天兩天了,但裴意然清醒的時候她壓根沒有機會,她所有的暗示全被他無視,而表白也被他明確地回絕了。

裴意然表情冷淡地說道,“兩家是世交,我只當你是鄰家妹妹。這話以後別提了,免得大家尷尬。”

童司韶曾向童麗穎說過,她摸過裴意然腰窩間的紅痣,童麗穎心想,那晚裴意然肯定也是喝多了,所以才讓童司韶得手。

裴意然躺在床上,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模樣,蹙著眉,面頰帶著淡淡紅暈,微張著雙唇,呼吸略重,襯衫的扣子被解開了兩粒,他用手不斷撓著自己的鎖骨。

童麗穎走過去,低下頭,獻上自己的紅唇。

童麗穎的回憶被裡頭的聲音給打斷了。

“你別太過份了。”

童司韶不知怎麼突然惱火起來,再次將裴意然按到牆上。裴意然忍無可忍,把頭一偏,啞著聲音忍耐地說道。

裴意然人高馬大,做出這種動作,真是可愛的超標。童司韶一時沒忍住,吧唧一聲啵上他嘴邊的小梨渦。

“你長的可真好看,姐姐愛了愛了。來,叫一聲姐姐聽聽。”

裴意然抿著唇,眼神複雜地瞅著童司韶。

“來嘛,叫姐姐,趕緊叫姐姐,姐姐給你發糖。”童司韶還在那裡糾纏。

裴意然就那麼眼眉柔軟地看著童司韶,模模糊糊嘆息。

“你這人怎麼一會兒一個樣,你究竟有幾種模樣,究竟……”

他的話沒能制止童司韶小幅度扯開他領口的動作,隨著領口的逐漸敞開,慢慢露出他精緻的鎖骨。

童司韶被勾得實在心動,不由地看向他領口第二粒紐扣。

裴意然意識到童司韶的意圖,磨牙道,“你敢!”

其實童司韶是不太敢,但打腫臉充胖子這道題她熟,不外乎就是豁出臉繼續……啃他。

腦門一熱之下,童司韶力道沒控制住,把裴意然的下巴咬出一道牙印。

裴意然忍著痛沒出聲,只是將童司韶稍微往外一推,掌心仍貼在她的腰際處,讓童司韶有勁也使不上。

這一番鬧騰下來,他們倆都蒸出一身薄薄的熱汗,肌膚相親的地方粘糊糊的,如膠似漆,彷彿越過衣物貼在一起。

童司韶不服氣地說道,“我還沒檢驗完呢。”

裴意然眉一擰,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,“你技術太差,當檢驗員還不夠格。”

這簡直是赤果果的侮辱和誹謗!童司韶攤了攤手,尖牙利嘴地說道,“是什麼給你這種錯覺?難道不是你不夠格嗎?”

裴意然眨了一下眼睛,抬起一隻手,捏著童司韶的下巴,輕聲說道,“那換我試試?”

熾熱的氣息隨著這句話迅速朝童司韶撲過去。

“不行……”童司韶發出軟弱的抗議聲。

裴意然定定地看著童司韶, “為什麼不行?男女平等!你已經驗過我了,現在輪到我來檢驗你的身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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